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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爷爷：“是的，阿来有今天的成绩，确实和芳芳的辅导是分不开的，这一次来城里，我们两个就是来答谢的。”

    李秀芹缓和了一口气：“不用了，打开天窗说亮话，芳芳和阿来根本就不是一路人，老校长拜托你，以后不要乱点鸳鸯谱，更不要幕后出谋划策，出鬼点子了。”

    雷爷爷极力争辩：“芳芳和阿来他们的关系，你是知根知底的，现在孩子们大了，他们的感情，我从来没干涉过。”

    李秀芹恼火数落：“这几年，别以为我很少回乡下，就什么不知道，芳芳和阿来的关系，都是你背后牵线搭桥，你口口声声说，芳芳是从你雷家小学出来的，是你的培养的，是你的骄傲，靠道德绑架把芳芳匡到你家四合院。”

    “在你家吃，在你家住，名义上是帮着阿来辅导，实质上就是打芳芳的坏主意，好想让生米煮成熟饭，明眼人，谁看不出来？你糊弄谁？我反复警告你，可你和阿来是一丘之貉，对我阳奉阴违……”

    阿来再也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我和芳芳，还没有到你想象的那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芳芳的苟且之事。”

    李秀芹眼睛一瞪。

    “混小子！长辈说话，轮不上你插嘴！”

    “阴阳怪气的，油嘴滑舌的，你一肚子坏水！”

    “在小树林你亲自说的，这一会又不承认了。”

    “芳芳也都承认了，等一会我再数落你！”

    雷爷爷赶忙说道：“天来！你别插话，让她把心里想说的，今天都说出来，我看她是憋坏了。”

    李秀芹不屑一顾：“雷校长，你长期封闭在小山村里，和外面世界早已隔绝了，就算阿来是普通的大学生，那有什么了不起，遍大街小巷都是，大学生摆地摊，去工厂站车床多的去了，除非你考上名牌大学，还有一点指望，那才是香饽饽。”

    雷爷眉头紧皱：“看来你在城里，懂的真多。”

    李秀芹恼怒道：“别跟我打哈哈，芳芳将来是要做大事情的人，会有一个很好归宿的，总不能跟你们老的老、小的小，穷困潦倒在山区过一辈子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严重警告你们两个，以后少打芳芳的坏主意！”

    “你家阿来就是扶不起的阿斗，不争气，怪不得别人！”

    爷爷实在听不下去了，不由得恼火。

    “话不能这样说吧？秀芹！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住进城里了，可你也是我们小山村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我们还是隔壁邻居，乡里乡亲的，你可不能恶语中伤阿来！”

    李秀芹气势汹汹，蛮不讲理。

    “我就说他是阿斗！就是阿斗！”

    “难不成，你们两个还想在我家里，把我吃了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阿来想不到爷爷为了打听一个手机号码，竟然遭受到这一顿数落。

    一直隐忍、听着，看着爷爷被李秀芹数落着，脸色红阵子，白一阵的，揪心的疼痛，这心里五味杂陈一起涌上心头，眼睛里流露出寒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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