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那个关于友谊的周末-《留在多伦多的记忆与青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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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有条件去杀鸡宰牛,也没有勇气去歃血为盟。Ray一本正经的,在浩南的大树舅舅的树干下面堆起来了一小块土堆,然后点燃了六颗香烟恭恭敬敬的插在上面。招呼我们六个人依次而跪,恭敬虔诚的氛围让忍不住想笑的我一直都不敢笑出来。

    Ray的嘴里念念有词,求完了各种神阴的庇佑。转头面对着大树,请求浩南的舅舅做个见证。我们从今天起就结为异姓兄弟了。哥几个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;同心协力,不离不弃!然后按照年龄的大小依次排序,六个人我排老五,Peter最小。

    友谊像是我们生命中的一座天枰,时时刻刻都在调节着内心的平衡。总能使我们在寂寞空虚的时候感受到振奋充实。随着时光的流失,友谊也许会慢慢的被冲淡。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眼前的相识,相知,相遇。享受并且赞美一同经历过的种种,彼此互相照耀。

    那天是个周日,酒醒的我们兴致来了。郑重其事的跪在了大树下面。简单但是充满仪式感的拜了次把子。

    六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,在一起用最年轻气盛的方式度过了我十九岁的生日。那个一直围绕着棵大树作为主题的周末,是我心中关于友谊的回忆。“浮云一别后,流水十年间!“

    然搬家之后,每天早起按时去学校对于我来说变得越来越艰难。每天早上都要在床上挣扎个二十分钟,痛苦的洗漱,然后在路上随便买个面包啃。经常是第一节课快下课了大脑还是处在混沌的状态。感觉每天像是上了发条一样的在生活着。

    我和Peter一起报了十二月份的托福考试,偶尔会互相督促着上上学校的托福补习班。Peter增长最快的貌似是他的绘画水平。我们俩个喜欢坐在最后一排,他总是拿着水笔在作业本上不停的画来画去。最先开始画的展翅翱翔的飞鸟,好似是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鸡;但是随着创作的作品越来越多,慢慢的我竟然可以一眼认出来他画的都是些什么飞禽走兽了。

    托福老师从第一天开始看我的眼神就是一种深深的不屑。他实在是搞不懂学校里托福118分的大美女,为什么会看上我这个不学无知的坏小子。做模拟试卷的时候我连上90分都是一种奢侈。他深深的替校长担心我会影响学校的招生宣传。

    Peter之前已经试考了一次,68分!所以说我和他是学校全职学生中的两位困难同学。当然学校托福班还有很多外面学校过来的,只是来单纯提高托福成绩的差学生;但是他们并不会计算在学校的升学率里面。

    Peter心态非常好,坚信68分是个好的兆头!又顺又发的,他离下次逆袭不远了。我们当时都只有一个梦想,糊弄上一个好大学接着在糊弄出一张好文凭!

    创始人徐老师把他的学校命名为”Canada Worldwide College“,然后又自己用中文翻译成了“加拿大月光国际学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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