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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个狱卒这才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云素语再也拦不住心碎到崩溃的叶清华，他冲上去从角落里抱起蜷缩的叶清欢。

    云素语见了她的脸立刻捂住了鼻口，转过身去不看她。

    她的脸，满是血淋淋的骨肉。暴露在眼前，粘满了泥灰，和脏草，好几处地方已经开始感染，肉色变黑，一些蚂蚁和昆虫正爬在上面，以此为食了。

    云素语一阵恶心。

    “清欢！”叶清华叫着她的名字，喉头已经哽咽了。

    他分不清哪里是她的眼，哪里是她的嘴，想替她清除脸上的杂物，却不知从何下手，只能紧紧地抱着她。唤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那曾是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啊！

    叶清欢什么都看不见，噩梦般的熬过这几日，她知道，自己已经熬不住了。燕王给她下的毒已经深入骨髓。

    听见他的声音唤她的名字，她以为是在梦里。

    “清欢，你坚持住，我带你走！”说着就准备将她抱起来。

    叶清欢艰难的伸出手想摸他，却不知道方向。“熬不到，你带我走的，那一天了。” 她的手被叶清华握住，放到了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她的手顿时湿润了，她知道他流泪了。

    “你答应我，好好地，活着……”终于，她垂下了手。

    叶清华终于哭出了声音。心里如同刀绞一般，精神已经近乎崩溃了，他一直爱着的她，如此凄惨的离开了他。

    男儿有泪不轻弹，只是未到伤心处。

    云素语始终未回头，她不仅怕看到那张曾和她一模一样，现在又不堪入目的脸，她还怕看见叶清华泪流满面的脸。

    她最终，还是动了恻隐之心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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