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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？事实如此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什么疑问了。我去拿个毛巾给庭儿垫上，撒的到处都是了。”

    云素语像是漠不关心的样子，眼里只顾着照看庭儿，转身又出去取毛巾了。

    其实她完全可以让石榴给她取来，可她非要自己去。这意图很是明显，无非就是可以躲避着她不想看见的人。

    “母亲，她都知道了吗？为何还是如此的态度？”

    御司暝担忧的语气里有一丝的不解。

    林忆兮看着门口叹了一口气，她已经感觉到，云素语对御司暝的冷淡，与她刚刚谈论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关系，她的心里是另有心结的，只是自己的傻儿子，看不出。

    “语儿是在生气你去仪贵妃哪里过夜的事情，你看不出吗？”

    她的一语道破，却让御司暝更加莫名其妙了。

    “我并没有在仪妃处过夜，只坐着喝了两杯酒，不到半刻就离开了，我让敬事房的太监和高超都留下，只是想要掩人耳目，堵住南大将军和众大臣的嘴，这些她不可能不知道！”

    林忆兮一脸的无奈，掏出一张纯白的绢帕给君晚庭擦去了嘴边的污渍，淡淡的说。

    “知道又能怎么样，在所有人看来，你就是伤害了她，独宠又能怎样，爱她不渝又能怎样，你终究还是要顾及你的后宫三千佳丽，如今只是一个仪妃，日后还会有更多，你躲的了一个，躲不了十个八个，甚至成千上万个。”

    御司暝还想反驳些什么，两片薄唇动了动，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。

    林忆兮端坐在椅子上，眼神幽幽的看着门外，一边回忆曾经，一边接着说道：“这就是我当年与你父皇相爱，却一直没有进宫陪伴他的最大的原因吧，母亲当年比语儿更加苛刻呢。得知他是皇帝之后，坚决拒绝见他，不让他知道有你，更不会跟他入宫。女人要的很简单，不过就是一人白首，长相厮守。”

    做皇帝，给的了她一切，地位，权势，荣华富贵，却最终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心，完整的人，完整的爱。

    或许是林忆兮觉得后面这些话说给御司暝，显得太过残忍，便选择了缄默不言。

    未等御司暝做出反应，云素语就拿着毛巾，从门口走了进来，身形有些狼狈，白里透红的脸上，表情有些僵硬，一双美目低垂，却也掩饰不了眼眶里的通红。

    “语儿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都不用说了，我知道，我不会怨你，这都是命。”

    云素语一下子打断了御司暝，这些天来，从第一次开口对他说话，可一开口，却是道尽了凄凉苦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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